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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滇國史上短暫輝煌卻神秘 百多年為何突然消失

古滇國史上短暫輝煌卻神秘 百多年為何突然消失

四川三星堆文明,以雲南古滇文明,神秘國度皆引人入勝。

據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、《後漢書》等記載,位處雲貴一帶的少數民族,於漢朝時被泛稱為「西南夷」,他們或編髮或椎結、或遊耕或土著,習俗言語不盡相同,政治組織也不統一,其中《史記·西南夷列傳》云:「西南夷君長以什數,夜郎最大;其西靡莫之屬以什數,滇最大」。正因為滇國與夜郎,在當地都屬勢力較盛的政權,又與中原隔絕,因此除了著名的「夜郎自大」成語故事,滇王也曾向遠道而來的漢朝使者問曰「漢孰與我大?」。而這個古國,最終只得一百多年歷史,東漢以後就消失在歷史長河。通過近半個多世紀的考古發掘,出土文物皆令人感到不可思議。

相傳,滇國是中國西南邊疆古代少數民族的部落,疆域主要在雲南中部及東部,歷史學家慣稱為滇族。根據考古資料證實,滇國出現的時間最遲不晚於戰國初期。公元前278年,楚國遣楚將莊礄率領一支隊伍征服當地人後,望他們歸附楚國。但自己回國之路被秦所斷,他們無奈只能留,遵從當地習俗,建立古滇國,楚將莊礄號「莊王」。

古滇國曾在中國歷史上有著濃厚色彩的一筆,但非常短暫。據載,於西漢元封二年(公元前109年),漢武帝兵臨滇國,迫使當時滇王投降。隨後,古滇國就成為大漢的一部分。漢武帝賜給滇王王印,讓他繼續統領,但以後有關於古滇國的歷史便再無任何記載。

秦始皇成立大統一帝國前,當時的中國更像是由很多小國家組成的聯邦制度。雖然也有夏商、西周這些中央國家,但是非君主集權。直到嬴政借助秦國祖輩打下的基業實現統一大業,以後才有真正王朝制度。隨後,漢朝全面繼承秦朝衣缽,到漢武帝時期,漢朝疆域空前擴大。古滇國處於大漢帝國領域下,與強大的漢朝相比,古滇國被吞噬也不屬偶然。到了東漢時,隨著漢朝郡縣制進一步推廣、鞏固以及儒家文化的推廣,滇人被逐漸分解、融合、最終完全同化,屬於古滇國的歷史也就戛然而止。

在考古發現中,滇池一帶的古文化罕見楚文化影響,反而與東南亞的銅鼓文化關聯較深,如越南東山文化的銅鼓、青銅提桶就與滇文化風格有些相似,滇文化因此被視為雲南、甚至整個東南亞銅鼓文化可能的發源地之一,也非如我們所認為的蠻荒落後。

事實上,滇國與東南亞、甚至印度洋與太平洋區域存有聯繫的跡象,除了銅鼓之外,特有的貯貝器(相當於錢筒)也供後世了解這段傳播過程的一二。比如滇國出土的鎏金騎士貯貝器、殺人祭柱場面貯貝器、詛盟場面貯貝器,不僅體現滇國工藝水平,也刻畫滇國社會制度與風俗,貯貝器裡被當作貨幣使用的海貝,據調查後發現乃來自印度洋與太平洋,這更展示滇國對外交流的範圍,以及雲貴高原自古即與域外文化有頻繁的互動,絕非封閉落後的蠻荒瘴癘之地。

我們除了從史籍了解古滇國的興衰,也能從出土的滇國器物略窺他們本土文化與漢文化的融合消長。譬如滇國青銅器裡,牛、虎、豹、鹿、鳥、蛇、猴等禽獸形象佔了頗大比例,其中以牛的比例居多,遍及生活用具與兵器,貯貝器、針線盒、尊、枕頭、扣飾、戈、鉞,全焊鑄著造型或立或臥的牛隻,亦有單獨的牛形銅器。學者認為,牛隻在滇文化中可能是崇拜對象。

不過自從漢朝征服滇國,漢式銅器開始大量出現於當地社會,原先特有的牛形青銅生活器具逐漸消失,反而是牛形的禮兵器仍有保留。學者認為,隨著滇人與漢文化的融合加深,雖然一些上層人士仍保留一些較為典型的滇文化青銅器,但是民眾可能已不再將牛作為崇拜對象和權力象徵來看待。到了東漢時期,牛形青銅器等滇國特有器物基本絕跡,宣告著滇國文化式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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